今天想帶麗玲的幸運車回去還她,幸運車可是我能去花蓮玩的門檻呢,雖然我跟她相處的時間實在過於短暫(不是我在騎...),然後拿阿達的專輯給eeling,到久違的大安森林公園散步,然後再去聽TFBN夥伴報告緬甸羅興雅難民事件的來龍去脈,一切似乎很完美…
直到,我回到要把幸運車立起來塞進電梯的現實感。
直到,他媽的踏板怎麼無法前進。
第一個直覺是落鏈,一種非常耳熟能詳的狀況題。
可,並不是,幸運車的外觀跟別人一模一樣。
我索性把幸運車牽到別台車旁,研究細微外觀的差異,希望老天爺可以給我鴨爸爸的技術、鴨媽媽的巧手與韌性。
可是,沒捏。
性騷擾了車子半天,把疑似落鏈的鏈子擺在看起來很順的軌道上。
還是不能前踏。
幹!心情愈來愈差了,
好不容易克服懶惰病,要攜帶熬夜又沒睡好的身體去學習,哪來這種從天而降的考驗啊?
鼓起勇氣去機車行問,實在是因為,就我2年工作經驗,這個生活圈沒有自行車店。
靠北,曙光遠在萬華,還被阿北消遣了一下 (偶不會捏,等妳來教我蛤~)。
可惡,這家整天打牌、放佛經、貼滿裸露女體海報,跟鄰居大罵三字經到我在5樓都聽的到的機車行。
做人不能失信,先跟準備等到我才下班的eeling說了抱歉。
感謝機車行裡有位外來的阿北好心出來幫我看看車,
東摸摸西摸摸,踏板就奇蹟式的復活了。
哦耶~
我愉快的前行~
天色逐漸昏暗,
下班車潮果然像果醬一樣濃稠。
我十分害怕再被A到,
幾個月前那次難得騎車就被小黃A倒,還在我大腿膝蓋種出兩顆拳頭大的芋頭塊。
痛楚我還記得。
一路上,勇猛的騎士跟行人互相較勁,讓我無法不相信台灣的競爭力。
兇猛的機車、汽車、腳踏車、公車,充分展現了交通工具的自尊,更把我嚇個半死。
平常不唸佛的我,竟也開始求心安,深情的呼喚觀世音菩薩。
我只求平安把車送到。
緊繃。焦慮。心慌。害怕。
怕黑,怕被A,不想就這麼告別心愛的社運跟所有我愛的人。
心臟這麼大顆的我,原來也會有感到害怕的時候。感謝我因此多認識了自己一些。
眼淚都快飆出來了,
路怎麼還是好遠。
一點都沒有花蓮的友善,我想念在花蓮騎車的舒坦享受。
可無法在路上騎的我,怎麼到高雄時跟腳踏車相依為命啊,高雄人騎車的飄撇更勝台北人哪。
覺得自己真是太生嫩了,怎麼這麼點小事也能嚇成這樣,真不man。
終於邁向師大,到達麗玲家巷口,靠北,一台急停的小黃及奮力甩門而出的女生,用車門撞擊了我的左手。
痛啊!
更瞬間擊潰了我一路上的緊繃,
看吧,果然,還是出事了。
巨大巨大不知道怎麼辦的情緒,讓我實在沒有心情聽任何東西了,打給牧瀧,報告請加油。
想回家,極度想回到讓我安心放鬆的所在。
在捷運站,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,伴隨我的害怕宣洩而出。
一路掉著眼淚回家。覺得好冷。